每过四年,全世界的目光都会投向奥运会举办城市。

时隔百年再迎奥运,巴黎创造性地在凡尔赛宫、埃菲尔铁塔、大皇宫等标志性景点中改造出八座临时赛场,95%的比赛场地都沿用现有场馆或临时搭建,而新建场馆的比例则控制在5%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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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史以来最环保的奥运会”背后,是巴黎结合往届举办城市经验和教训,试图破解奥运场馆、奥运村等奥运遗产的后续利用与可持续运营的尝试。

盛会之后,奥运场馆的运营压力是全球公认的世界性难题。

投入巨资建造的场馆,有些干脆直接变成一次性设施,使命寿命非常短暂:

耗资超过8亿人民币建成的2018平昌冬奥会主场馆——开闭幕式体育场,只使用了5次就被拆除,存在仅4个月,史上最短命的奥运场馆就此诞生;

2012年伦敦奥运会后,“伦敦碗”立即拆除了超过5万个座位;

1996年亚特兰大奥运会主场体育场地,在次年就被政府用350磅炸药直接炸毁,以便给新修停车场留出足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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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后数年,很多奥运场馆就陆续颓废凋敝,甚至沦为废墟。

国际奥组委在2022年一份报告中的统计显示,从1896年雅典奥运会到2018年平昌奥运会涉及的923座场馆中,被废弃的奥运场馆已超120座。

2016年里约奥运会,巴西政府花费巨资修建了众多新场馆。然而,结束仅半年后,包括主场馆马拉卡纳体育场在内的许多场馆便已破败不堪,成为城市的一道伤疤;

1998年长野冬奥会,日本斥资190亿美元建造奥运设施,高额维护费严重抑制了经济发展,导致200多家企业破产;

奥运场馆的闲置和废弃,意味着重金投入的奥运遗产被浪费。陷入此般困局的奥运举办城市,不是个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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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持续运营一座体量庞大、开发难度大的超大型场馆,每年不菲的赛后维护成本,也让主办国政府苦不堪言。

2020东京奥运会,花费了19亿美元来建设新国立竞技场,而之后每年的维护费用估计达24亿日元。

2004年雅典奥运会新建改造了36个场馆,主体育场——雅典奥林匹克体育场的翻新改建费用达到2.65亿美元,奥运会后每年1亿欧元的场馆维护费,也让希腊政府陷入严重的预算赤字;

1976年蒙特利尔奥运会,其主场馆奥林匹克体育场直至奥运会结束后的第11年才完全竣工,当地居民缴纳了长达30年的“奥运特别税”,以偿还累累负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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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场馆下半场”,如何重新利用和再度开发奥运遗产,实现奥运后场馆的运营收支平衡,转变成可持续发展的奥运遗产,成为每个主办国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自1896年现代奥运会诞生以来,每一届奥运会的举办,不仅为承办城市留下诸多风格多元的场馆,也烙印着承办地城市更新与复兴的鲜明主张和痕迹。

1992年巴塞罗那奥运会,无疑是其中成功典范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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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西班牙政府“1992计划”的一部分,巴塞罗那将奥运会变成城市改造的平台,催化了重要的城市复兴。目前所有15个专门建造的场馆至今仍在使用,所有用于奥运会的永久性场馆的94%也在使用。

籍由对海滩的开发与资本化、城市历史脉络的适应性再利用等的清晰规划,建成5公里长的海滨沙滩,改造了港口,修建了两条环形公路和两条隧道,改建了飞机场和其它基础设施……巴塞罗那在那场奥运会后脱胎换骨,一跃成为欧洲重要的旅游城市。

除巴塞罗那之外,许多奥运城市也因其场馆的改造或规划得当,在奥运会后仍然保持着良好的运营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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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尼奥林匹克公园每年举办各种重大体育赛事、音乐会和娱乐活动,年吸引游客量超过1000万。奥林匹克体育场在2023年举办过FIFA女足世界杯决赛、澳大利亚最大的年度活动皇家复活节等,每年产生 5 亿澳元的收入。

伦敦碗则早就有了新东家,自2016/2017年度球季起,成为了英超球队西汉姆联的新主场。

“双奥之城”北京,不仅留下了鸟巢(国家体育场)、水立方(国家游泳中心)这样的国家新“名片”,和周边市政基础设施、交通网络等配套设施的全面更新与升级,也带动了京津冀区域协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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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北京鸟巢体育馆无疑是最具活力的后奥运场馆。

一则报道显示,即使鸟巢一年什么都不干,只要一开门,维修成本就逼近一个亿“小目标”。

“钱袋子”如何撑得住?

赛后经营初期,门票为鸟巢主要收入来源,占比高达90%。一项数据显示,举办完奥运会之后的10年,鸟巢光参观游客就超过了3500万。几乎每一个来京游客都会把鸟巢列为必去景点,甚至一度热过故宫和长城。

经过16年不断探索,“鸟巢”转型成为集大型体育赛事、大众体育运动、旅游观光、文艺演出、商业开发于一体的复合性地标,连续多年实现自主盈利,并成为城市发展的新亮点和动力源。

它是如何探索场馆奥运后运营模式的?

自2014年至2017年,艾牧嘉禾有幸成为其中的共创者、亲历者,参与和见证了鸟巢深度挖掘奥运后场馆多元价值,并从单一的门票收入模式,成功转型为文、旅、体综合一体化可持续开发的运营实践;

同时,也为奥运遗产和众多城市地标型存量资产的多元化盘活利用,提供了宝贵的运营借鉴经验。

“驯龙高手@鸟巢北广场”超视景LIVE秀

图源:艾牧嘉禾

让我们将时针拨回2014年的鸟巢北广场。

一个高26米、能同时容纳3600名观众的全球最大多媒体专用临时剧场在鸟巢北广场38000平方米的地面上,拔地而起。

龙脉之上,会眨眼睛、拥有羽翼的13条巨龙展翅齐飞。飞龙时而奔跑跳跃、上天入海,呼啸着掠过头顶;时而喷火放电、撒娇耍赖;时而带着主人飞跃险峰垂直俯冲,让人血脉贲张……

改编自奥斯卡最佳动画,美国梦工厂耗资近6亿、经过两年打磨制作,艾牧嘉禾担纲亚洲总运营的“驯龙高手@鸟巢北广场”超视景LIVE秀+互动体验园,落户鸟巢正式营业。

首次采用保密级别的多项高科技仿真模拟技术,打造了由电脑控制的13条仿真飞龙,开创性的使龙真正在剧场内腾空飞起。

其中最大的一只喷火飞龙重达3-5吨,羽翼最长展开幅可达15米,比一辆载重卡车的长度还要大。

龙背上还背着两名演员在同时表演,整个重量相当于一辆路虎揽胜盘旋在剧场上空。

用于飞行的线缆全部连起来展开的距离相当于从北京到青岛的距离。

演出用的背景屏幕就相当于9个电影屏幕。

据悉,当《驯龙高手》进入中国时,走巡演是第一商业设想。

为满足飞龙在天等多种特殊效果,这场线下实景演出的每一个“飞轨”吊顶能承受运动力度需要达到2.5吨,而当时国内没有一个场馆能够实际到达这个需求;

同时,与电信运营商展开的数据合作,使《驯龙高手》的选址有了更为科学的依据,制作方将目光转向了驻场鸟巢。

图源:艾牧嘉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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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与鸟巢运营方当时所谋——增加场馆和周边娱乐性质活动,将鸟巢打造为运动与娱乐一体的城市核心坐标这一思路不谋而合。

最终,15米长龙在高18米的范围内飞奔,从虚拟的3D画面,成为鸟巢上空近在咫尺的现场真实体验。

据悉,这场演出是当时全球巡演史上运用数控技术、仿生技术、电子动画技术最多的一次现场秀。

同时,广场上建立了一个近800平米的超级互动主题体验区,结合衍生产品等体验消费,引起现场周边商业环境的强烈轰动。

国际顶尖文娱IP和国家级场馆的首次“同框”合体,毫无违和感,远远早于迪士尼与环球影城,成为中国文化产业史上一次标志性的重大事件。

其带来的全新内容与场景形式,更形成全新的奥运场馆后运营模式,地标场馆的商业价值、首都公共文化空间价值和文旅体产业创新孵化功能被充分激活。

“放羊工社@鸟巢南广场” 沉浸式音乐复合体验社区

凭“驯龙高手@鸟巢北广场”超视景LIVE秀的成功经验,次年,以艾牧嘉禾核心人员为主的运营团队,一举拿下鸟巢南广场独家运营权。

图源:艾牧嘉禾

在这背后,北京艾牧嘉禾运营前置规划事务所执行董事柳雨佳,作为两个大型项目的运营操盘手,有着自己的深刻见地和运营洞察。

尽管当时鸟巢已经凭借平时举行的各类活动与演唱会,以及旅游旺季期间大量到访的游客,实现了成本平衡和增益。

但多数人更偏向于“景点打卡”,获得与鸟巢合影的体验,“只打卡不消费”、场馆外拍完打卡照就走。

在鸟巢场馆外、北京四环寸土寸金的土地上,周边业态消费活力匮乏,未发挥出区域运营最优坪效,无疑是一种巨大的闲置和浪费。

如何将汹涌的流量转化为持久的“留量”,盘活鸟巢场馆外空间,实现坪效倍增?

结合“驯龙高手@鸟巢北广场”超视景LIVE秀和多年国内外文旅项目运营经验,柳雨佳带领的艾牧嘉禾团队,坚持任何文旅、文娱内容的消费行为,都是依赖于场景内的体验与互动。核心重点在于,将文娱消费动机与文娱内容的潜力价值发掘与应用有机结合。

图源:艾牧嘉禾

以鸟巢为舞台背景,相距10米之处,沉浸式音乐复合体验社区“放羊工社@鸟巢南广场”在2016年正式开业,成为游客与鸟巢同框合照留念的最佳拍摄地点和同框照片里必出现的打卡场景。

从可容纳1800人的集装箱剧场,范小羊原创IP到放羊市集……,在这个以音乐内容为主题和载体的文娱综合体中,经AMJHPlus+运营前置体系以市场数据为据,筛选整理出的优质文娱内容,通过全新业态的再包装,被集中引流到线下全民娱乐、家庭娱乐通道,实现从线上到线下的泛文旅全场景覆盖,延伸贯穿至横向、纵向多条产业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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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首个在城市核心区举办的音乐节——放羊音乐节、2016天猫魅蓝之夜、系列明星见面会、迪士尼经典音乐会、国际鼓手节、大型活动颁奖典礼……,纷纷在此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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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色各样的北京特色小吃、西式的甜品咖啡,迪士尼售卖点、儿童戏水乐园,当然还有不可或缺的音乐会和音乐盛典……

看到的、玩到的、听到的,都是有意思的东西。90天的短暂时间里,“放羊工社”这一文化新地标,成功突破了8400万线上、线下人次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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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奥运后场馆运营逐步产业化的发展之路上,“放羊工社”也通过丰富的文创内容,带动本地客流从19%暴增近三倍,一举改变区域驻留客群结构,刺激周边亚奥商圈业态井喷,营业额成功上涨280%,一举跻身北京地区客流前三的商圈,实现区域经济增长,探索出成功盘活奥运存量资产的体育场馆后运营新方向。

国际奥委会主席巴赫曾评价:“中国完全有理由为自己的奥运遗产感到自豪。”

百年奥运会,对奥运后遗产可持续利用和运营的深入思考与新探索,仍是一个长期而艰巨的挑战。

毕竟,2032年奥运会,可就仅余“独苗”澳大利亚布里斯班申请了。